魏国公府请的教书先生,不出三天,全都见了血光之灾。这事儿不知怎么被好事之人知道了,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众位书生望着魏国公府新贴出的‘重金聘请西席’的告示,无一人敢上前应聘,只能望洋兴叹。
也有几个身强体壮或不信邪的,进了魏国公府里去,不多时又垂头丧气的出来。
等着看热闹的人忙拦着问,几个人俱是一言不发的摇头叹气。
只有那么一位不是锯嘴的葫芦——他本就是故意进去打探虚实的,因而出来立刻就绘声绘色的开讲。
“义宁县主坐在屏风后面呢!先答了纸上的题,县主才会问别的。就那纸上的题,都十分刁钻,见都没见过。”
“什么题目?”
“快说来听听!”
众人七嘴八舌。
“纸上只有一道题:弱则保命,不可作强;强则敛翼,休求尽善。何解?出自哪里?何人所著?”
一时间,众人全都沉默了。
只有一个人弱弱说了一句:“听着话字面意思,好像是讲心术的。”
“对对!”有人附和。
“那还等什么?快回去翻书去!重金加上魏国公府的人脉,何愁不能入仕途?”不知是谁暗中喊了一句。
众人纷纷各自归家去寻求答案了。
只有一个圆领白袍的书生,留在原地,朝一旁略略点头,方才人群里的喊话之人便行礼离开,飞快消失在街头。
魏国公府里,一幅十二扇绘花鸟翠纱屏风立在前院正中。
屏风后,摆着乌木桌椅,魏萦领着铭儿,正悠哉悠哉地坐着喝茶吃点心。
“外面怎样了?还有人来吗?叫门房小厮来回话。”魏萦颇有些不耐的问。
“县主,人都散了。”小厮回禀。
“既如此,那就撤了吧。”魏萦意兴阑珊。
魏国公此时风风火火从书房来到前院,他也是刚知道这事。
“胡闹!”魏国公看到那个试题,胡子都吹飘起来,“教书先生岂用此法聘来?需得考校再三,再查清家世由来。萦萦莫急,待叔父再问问同僚,接着找,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魏萦无奈叹气,心想上次您就被人坑了,不告诉您是怕您生气,再气出个好歹来。
突然,只听屏风外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音色清澈朗润:“在下前来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