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郭碧婧带走,回雪她们很着急,恰好遇到了我,便央求我来寻你。”
“今世,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改变,比如二皇子,根本没有下令让我接近你。郭碧柔也一直禁足在府内。”
“当时我就在想,也许,他是想自己下手。于是,一听说郭碧婧将你带走,联想到前几日我偷听到的枫雅居,我顿时明白了他的谋划。心中就万分焦急,不顾这条伤腿,急匆匆就赶来了。”
“萦萦,前世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发誓,再不会重蹈覆辙!今世,我一定护着你,护着魏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裴琅见魏萦一直不出声,试探着用手推开抵着他咽喉的簪子。
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在魏萦听来,就如无数的回音在嗡嗡作响,她浑身发汗,热的像是被火烤,渐渐出现脱水之症,已经是强弩之末。
如今被裴琅稍稍推开,便招架不住,踉跄几步就要向后倒去。
“萦萦!”裴琅忙要去接住她,无奈腿伤未愈,行动迟缓,只能眼睁睁看着魏萦即将跌倒在地。
忽然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快的如同闪电一般,接住魏萦下坠的身子。
裴琅定睛一看,暗暗咬牙,“上官瑾?!你为何在此!”
上官瑾并不答他,只低头仔细看着怀中的魏萦,目光沉沉如同山雨欲来。
她竟然中了春日醉?
春日醉,少量可暖情助性,过量则是迷药,涂抹便可透肌,药效极快,中者走路歪斜如同喝醉,故名春日醉。
上官瑾抬头环视,看到凌乱不堪的床上,郭碧婧发髻散乱昏迷不醒,略略一想,迅速理清了来龙去脉。
好一个龌龊的招数!
也幸亏她这半年习武,否则肯定难以自保!
“县主!”气喘吁吁的听雨跑进来,一下子扑到魏萦面前,“县主你怎么啦?县主你醒醒呀!”
“她中了春日醉。”上官瑾抬头,冷眼看向裴琅,“解药。”
“药不是我下的,我没有解药。”裴琅下意识择清自己。
“听雨,去倒杯冷茶来。”上官瑾吩咐。
听雨抹着泪点头,赶紧端来一杯冷水,给主子灌下。
魏萦嘤咛一声,睁开眼,下意识举起簪子,被上官瑾轻轻握住手腕,将簪子抽走,重新插回发髻间。
“是我,没事了。”声音低柔醇和。
简单一句,却给人无比踏实的感觉,似乎就此可以安心睡去。
魏萦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上官瑾,一时间,心里既有节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差点被人算计的愤怒委屈,恨不得让人立刻帮她报仇。
于是她紧抓着上官瑾的衣襟,附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