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魏萦头上渐渐开始冒汗,浑身像是被火烤着一般。
“既然你非要旧事重提,那咱们就好好算算!”魏萦咬牙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骂道。
“那时候,我为了你,不惜顶撞叔父,不顾一切的嫁给你。你要做官,我让叔父替你疏通门路。你要花钱,我摆在库房里的嫁妆任你取用。你要孝顺,我对你母亲晨昏定省,从无亏待。”
“裴琅,我捧着一颗真心对你,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你们裴家又是如何对我的?”魏萦盯着裴琅质问。
“……你们裴家,俱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无耻小人!”
“你母亲,你表妹,挪用我的嫁妆据为己有,花着我的钱财还要到处诋毁我,这便不说了。”
“那次你醉酒,你表妹大半夜穿着我的衣服,戴着我的首饰,扮成我的样子跑去你的书房,被我教训了一顿。你竟然不由分说把我禁足,之后你更是冷落我半年,不再回房。”
“如今想来,这一切是你早有预谋安排下的,对不对?”
“我猜,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在谋划要对魏家动手了,对不对?”
裴琅低头默不作声,半晌,才缓缓开口,“对。你猜的都对。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我让你置身事外,是在保护你。”
“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跟错了主子。可我也被二皇子的暗卫杀了,也算以命偿命了。萦萦,你就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呵!”魏萦冷笑,心中唯一的疑惑已经被解开。果然和她猜想的一般无二。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曾经的眷恋和温存,都化作一片冰冷彻骨的荒原,让她的心不再有温度。
“滚吧。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魏萦退回身子,扬声说道。
裴琅目光森然,沉声问:“萦萦,你当真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要是想活命,赶紧滚下去。”魏萦将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送,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她被裴琅激起了怒气,药效又开始了,方才那三巴掌几乎让她耗尽力气。
“回雪,帕子!”
魏萦喊出声,才把惊呆的回雪和听雨叫醒。
二人方才见主子夺走匕首,挟持了探花郎,便已惊得手足无措了。这会儿,主子和探花郎压低声音又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以至于主子看上去恼恨的想杀了探花郎一般。
外面挑衅的百姓叫嚣声太大,她们两人虽然都在马车里,因离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