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征询意见的看向魏萦,魏萦虽笑着点头,心中其实甚是无奈。
啊——她进宫是打探消息的,不是来帮忙带孩子的!
晋阳公主挽着魏萦的胳膊走在前面,二人有说有笑。舞阳侯世子慢吞吞跟着两人身后,低着头,一副低沉木讷的样子。
魏萦刚才匆匆一瞥,只能看出他是个单薄少年,年纪应该和她不相上下。
一个堂堂侯府世子,居然这么畏畏缩缩的,真让人费解。
三人正前后走着,只听见前面远远传来嘈杂的人声,魏萦定睛一看,该死的,居然是二皇子!
二皇子和四皇子正在校场中间比试箭术,身边俱围了三四个随从观战。
魏萦伸手摸向腰间的鞭子,咯吱咯吱恨得直磨牙。
他娘的,真想上前把二皇子抽死!再一刀断了他的子孙根!
“表姐。”一旁的晋阳拉了拉她的衣袖,打断了她的臆想。
“二皇兄身边那个蓝衣男子是谁呀?”晋江公主脸颊微红,眼神发直,梦呓一般的问。
魏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人穿一身宝蓝色绣银线暗纹直缀,白皙若冰雪一般,站在一群黑黢黢的侍卫中,鹤立鸡群,尤为显眼。
“他?新晋进士,探花郎裴琅。”魏萦收回目光,狐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晋阳公主小脸更红了,喃喃道:“他长的可真好看。”
“表姐你说,他要是做驸马……般配吗……”声音小如蚊呐。
唉,魏萦叹息。裴琅这个皮相,太有迷惑性了。
“般配。”魏萦淡淡道,“这个皮相,当个面首,倒是般配。”
“面……面首?”晋阳惊呼一声。
前朝民风开放,女子并无守节一说,无论是女帝还是公主,都豢养面首,已经成了一种潮流。
可大昇建朝还不到三十年,只有两代公主,还没有养面首的先例。
上一代,只有一位燕国大长公主,也就是魏萦的祖母。
到了晋阳公主这一代,她上面的两个皇姐都老老实实招了驸马,并没有养什么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