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眼下……容臣将不懂事的义宁带回来,自请惩处。”
皇帝摆手,“不过还是个孩子,吵吵闹闹再寻常不过,说什么惩处,晋国公,你以为呢?”
晋国公皮笑肉不笑道:“圣上说的是,都是小事,小孩子嘛,呵呵呵。”
于是魏国公和晋国公分别差人将混战的两方拉开,各自带走了。
魏萦衣裙蹭上了蛋液,发散钗松,披帛也丢了,赵绥儿比她还惨,顶着一头乱发,像刚从鸡窝里出来。二人狼狈的相视一笑,各自回了自家马车换衣服。
不过最惨还是郭碧柔,浑身蛋液黏黏腻腻,衣裙凌乱不堪,目赤发乱,状若癫狂,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疯婆子一个。
飞霜忍着笑,给自家主子换上备用的衣裙,又让散乱的头发拆了重新梳好。
魏萦从镜子里看后面的人,闷声道;“行了,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飞霜噗嗤笑出声:“县主如今越活越小了,竟然真和人打起架来。”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又不是我先动的手。”魏萦没好气道。
要不是今日皇帝在这,不好闹得太过,她肯定就挥鞭子了!
“义宁县主可在?”车外有人问道。
飞霜下车,见是位衣着整齐的青衣小厮,提着一串百索粽,恭敬行礼道:“我家大人命我将此物交给县主。”
说完便向飞霜递了过去。
飞霜刚一接过,只见手中又突然多出一张字条。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把东西全都拿给主子看。
魏萦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字迹飘逸,写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下策。
落款是一个瑾字。
魏萦脸一阵红一阵白,莫名产生一种羞耻感。
她刚才和郭碧柔撕扯在一起,像是泼妇打架一样的画面,一定被他看到了!
魏萦气的要把纸条撕了,飞霜突然出声道:“主子,背后也有字!”
她翻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淘气。
笔迹松散圆润,像是意犹未尽又笑着添上去的。
她似乎都能透过纸条看到那张目露揶揄笑意吟吟的脸。
还有这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