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也想问个明白!
带着一腔不可名状的疑惑和愤怒,裴琅忽地起身走到殿中,跪地行礼道:“启禀圣上,微臣对魏国公所言心存疑虑!”
他转头对魏国公质问:“听闻不久前,魏国公还在四处为义宁县主到处物色夫婿。可有此事?”
“最后一次,魏国公·找到范阳卢氏的一位庶子。可那庶子却索要五万两陪门财,魏国公不允,故而亲事并未成。魏国公今日所言亲事已定,当真属实?是否有意隐瞒众人、混淆视听?”
话音刚落,一位王室宗亲也站起质问:“魏国公,你莫不是要抗旨欺君吧?这世家子弟适龄婚配的人选总共就那么些人,并未听说,有哪家和你魏国公府结亲。”
其他王室宗亲也纷纷出言附和,生怕义宁县主不去和亲,就会轮到自家头上。
魏国公不屑的一笑,说道:“谁说议亲必须是世家子弟?寒门子弟也有少年英才。老夫早就为侄女物色好了人选,只是赶巧,昨日才下了定。”
“那你倒是说出是谁呀!”
“说不出就是欺君。”王室宗亲们吵吵嚷嚷,都坚持说魏国公是在故意推脱和亲。
皇帝一脸淡然,静静看着丹墀下的众人百态,不发表任何意见。
如今,且借这件事,看朝堂众臣都是如何站队的。
吐蕃使者在一旁听着,泰然自若的站定,双手交握自然垂下,微微闭目。
他在等这帮大昇人吵完,给他一个说法。
之前,二皇子明明已经派人与他通过气,只要他在殿上提出要义宁县主和亲,二皇子的人就会帮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促成。
没想到,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居然节外生枝。
王储离开,留下他处理和亲之事,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却不知万一此事不成,王储殿下会不会把他脑袋拧下来?
吐蕃使臣表面看着很镇定,实则内心焦灼的如吞下火炭一般。
“不才,正是在下。”
清朗的声音不卑不亢的在大殿中响起。
吐蕃使臣猛然睁眼,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从百官之中站起,不疾不徐走到殿中,举手投足清隽飒然,眉眼间笼着一股不可摧折的端肃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