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些吐蕃人已经走了,事情已经过去,县主不该为此事发愁,该出去玩玩散散心。”回雪笑着劝慰。
“你们不懂!”魏萦腾地坐起身,皱眉咬牙道,“这件事如今闹得人尽皆知,我将来若是悔婚,就是向所有人证实,此前定亲就是为了躲避和亲——那可是欺君之罪!”
“即使皇上装不知,那几个王亲宗室也不会放过魏家,定是会参叔父一本的。”
“还有那些谣言!竟然说我自荐枕席逼上官瑾负责?若是此时退婚,岂不是更坐实我做贼心虚?”
“气死我了!去查!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到是从哪传出来的!”魏萦捶床怒声。
于是,国公府上下的侍卫小厮,丫鬟婆子,都散出去找造谣的人了。
魏萦一整天呆在屋里生闷气。直到傍晚暑气稍稍退去,这才在飞霜的劝说下出屋走走,走到湖心亭里吹吹晚风,喂喂鱼,权当散心。
夕阳晚照,天边卷起无数的火烧云,远远望去,如烈火,似红霞,绚烂夺目。
魏萦半趴在栏杆上正往湖中投喂鱼食,一身茜色纱裙将玲珑曲线轻裹,外披的嫣红纱罗轻透纤薄,葳蕤拖曳垂在地上,肩臂的玉色肌肤若隐若现,如莹润雪光微透出红纱。
上官瑾就在这时来到湖心亭,远处湖天相接,橙云漫卷,近处嫣红轻烟,纱拢雪肌。
一切都美的惊心动魄,让人心曳神摇。
魏萦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眼睛蓦然睁圆,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完,她下意识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衣裙,不由得将纱罗又往里裹了裹。
她不过图凉快穿的轻薄一点,谁会料到还要见外人?还是个被人污蔑她自荐枕席的对象……
呸!打死她也不会去色诱他!
飞霜在一旁,瞄着县主脸色,打圆场道:“国公爷之前说,上官大人是准姑爷,来这儿就是回自己家,今后不必通传……”
魏萦:“……”
叔父你是怕外面的谣言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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