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辚辚,稳稳行进在朱雀大街上。
魏萦悄悄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偷瞄窗外正骑马的上官瑾。
少年一身圆领雪青织锦澜袍,面色白皙冷清,两种冷色交织,整个人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一样。
这人,是在生气吗?
放下帘子,魏萦鹌鹑似的缩回脑袋坐着,一头雾水。
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吗,至于嘛。
她都把人扔下去了,又没真的跟裴琅发生什么,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不一会儿,马车在国公府门外停下。
魏萦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上官瑾勒转马头,掉头疾驰而去。
这日后,他再也没回过国公府。
魏萦先是纳闷,再是心虚,最后赌气的想,小肚鸡肠!不管他了,爱生气不生气,哼!
她没空跟他置气,她还要查出来,身边的那个叛徒。
她先是单独审了听雨,问那日听雨下楼去催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雨瘪着嘴,皱着胖乎乎的小脸说:“婢子跑去后厨,里面居然没有人。锅里炖着菜,婢子一个没忍住,尝了一口,不知不觉就倒了。”
魏萦一听,顿时心惊肉跳。
好险好险,幸好听雨误打误撞捅了娄子,那些人才没有把加了迷药的菜端上来。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魏萦想了想,接着问:“你为何总想着去临渊阁吃饭?你是听谁说他家的红烧蹄髈好吃的?”
听雨不假思索的嘟囔:“还不是回雪说的,她不是经常往外跑嘛,知道的事情多。哼!没想到竟然是个黑店!”
魏萦垂下眼,良久,吩咐道:“今日问你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否则,以后厨房再也不许做红烧蹄髈!”
听雨一脸惊恐,点头如捣蒜。
魏萦又把流风单独叫进屋。
流风面无表情,抱剑回禀道,那日她转了两圈没找到听雨,便去问店家,店家说领她去内院找找,她没有疑心,走着走着,才渐渐感觉不对,刚一回头,一把迷香便扑面而来,她就晕了。
魏萦叹了口气,她当时就不该带这俩缺心眼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