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正站在房檐下。
二人飞身下来,抱拳行礼。
“以后不要擅作主张。”
上官瑾淡淡撇了赢七一眼,目光说不出是赞赏还是责备,转身出了院子。
“主子竟然没有罚你哎。”蔚五捅了捅赢七。
“你懂个屁!”赢七啐他。
第二日,上官瑾果真弃马进了马车,飞霜和听雨几个俱是很有眼色地跟在马车外面,只留二人单独在车里。
“你……”魏萦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堂堂大理寺少卿,你都不要面子的吗?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居然进了女子的马车。”
“我受伤了。”上官瑾一脸心安理得。
马车本来能坐下好几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进来,就显得特别拥挤。
长臂一捞,左躲右躲的魏萦就被迫进了他的怀里。
“你老实点!”魏萦气得锤他。
这人如今是越发得寸进尺了。
上官瑾低低笑出声,靠着车壁,静静闭目养神。
“半月后是你的生辰,我会尽量赶回来的,等我。”半晌,他开口道。
魏萦刚要开口问他怎么知道的,想起姻缘树下他流利写下二人的生辰,分明是已经记在心里了,心里顿时泛起一丝微微的甜。
“想必叔父婶婶会在那日给我办及笄礼。”魏萦瞥他,“要是不许嫁,这就是个简单的生辰,如今,却要被及笄礼抢了风头。”
大昇朝女子十五岁及笄,但只有许了嫁地才会办及笄礼。
“嗯。那就恭喜县主,及时许了嫁,生辰和及笄一同办了,一举两得。”上官瑾故意打趣。
“那也恭喜上官大人,还未及冠就要娶媳妇了。”魏萦瞪他一眼,不甘示弱。
“同喜。”少年闭眼靠着车壁,脸上带着笑意,脸颊边的酒窝立时浮现。
魏萦看得有些晃神,只觉得这人好似比原来还要耐看些。
“你昨晚上没睡好吗?怎么看上去这么疲累?”魏萦疑惑。
“嗯。”上官瑾下意识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低头贴上她的脸颊。
他确实一夜未睡,带人守在她的禅院外一整晚。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差点就人掳走了。
那些人擅长使暗器,打扮奇特,招式也诡异,他留下的暗卫重伤了好几个,才堪堪将人逼退。
他一得知此事,便立刻赶了回来。
那些人听到动静,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放心,还是在她院子外守了一夜。
魏萦见他眉头微蹙,以为他真是有些不舒服,于是老老实实的任他抱着。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依偎着回了国公府。
下了马车,魏萦正要回院子,被上官瑾拉住手腕。
“近日外面不太平,无事不要出门了,生辰那日,人多手杂,接人接物都要多多留意,别被人钻了空子。”上官瑾轻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