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儿小脸一红,恨恨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不让你为难?我自己主动消失,不碍你的眼了,难道不好么?”
“是么?”魏铮哼笑一声,掏出怀里的信,展开念道,“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天高海阔,后会无期……倒是闺怨气十足。”
赵绥儿赶紧扑上去抢,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还给我!”她毫无章法地乱踢腾挣扎。
“不给,留个纪念。”魏铮一手轻松便将她制住,另一只手十分坦然地将信又放回衣襟里。
“那我的银票总该给我吧?”赵绥儿瞥见他衣襟里的一角银票,伸手去拿,温软的小手在他怀里掏来掏去。
魏铮眼眸骤然一深,呼吸重了起来,赶紧捉住她犯上作乱的小手。
“既然是嫁妆,放在夫君这里保管有何不对?难道眼睁睁看你出去再被人骗光?”
赵绥儿顿住。
他说什么?嫁妆?夫君?
一股狂喜像波涛般将她瞬间淹没,赵绥儿只觉得心跳得快要飞出来,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脑子一热,攀住魏铮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仰头就亲了上去。
等她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客栈里的房间中。
她被魏铮抱着怀里,蒙头盖着一件大氅。
她瞧着铜镜里自己发松鬓斜、红唇微肿的模样,心知这样的自己确实是没法见人的。
“好好休息,明日我让人去衙门递交婚书。”魏铮将她放在床上,转身欲走。
“这么快?”赵绥儿惊讶的一骨碌翻下床,扯住魏铮的衣袖,“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之前不是不情愿的么……”
“傻丫头。”魏铮揉了揉她的脸颊,“以前的事,以前的话都不作数,不必深究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魏铮的妻,是我魏铮的女人。余生很长,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
“可是几天前,你还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宁可在冰天雪地里冻着都不愿进屋和我待在一处,你让我怎么放心去相信你的话?”赵绥儿想起那日,不由得心中泛起酸楚,连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