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二皇子寝宫依旧殿门紧闭。
守了一夜的宫婢站在门口,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每个晚上值夜的人,都是这般疲惫困倦。
只因为里面的主子,睡睡醒醒,不分时候就开始行男女之事,最多的时候,一夜能叫七遍水。
这不,黎明时分刚叫过一次热水,都日上三竿了,两位主子还没有起身的意思,现如今这床榻又开始有节奏的吱呀起来,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柔媚婉转的呻吟。
小宫婢耷拉着脑袋,困倦的眼皮子沉得快要合起来,突然,一双祥龙出云的明黄锦缎靴子映入眼帘。
小宫婢陡然惊醒,浑身冷汗直冒,抬头一看,果然是皇帝!
“奴婢该死!”
小宫婢扑通一声跪地,抖如筛糠。
皇帝负手站立,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扉,听着殿内男女合欢的荼蘼之声,脸黑得比山雨欲来时候的乌云还要浓重几分,松弛皮肤下的咬肌,不时地绷紧。
“等他起身,叫他来见朕!”
说完,皇帝袖子一甩,愤然离去。
小宫婢伏跪在地,心有余悸地抬头,发现皇帝的御驾已经走远。
远处,四皇子的心腹内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喜笑颜开地回去禀报主子了。
四皇子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当机立断道,“把殿门口的那小宫婢支走,不许人告诉他父皇去过的事。”
他轻笑一声,“我改主意了,刺客被抓的事,封锁消息,让他慢慢煎熬着等吧,”
“他越是胡思乱想,心里的恐惧就越强烈。人越是恐惧,越是容易被摧毁。我等着看他自乱阵脚。”
——
魏萦去苏贵妃宫里,行了拜别礼。
她这次出嫁进宫来拜别皇表叔,后宫里,却只拜别苏贵妃,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自然是把苏贵妃当做正宫娘娘来看待了。
苏贵妃笑容和蔼可亲,亲自起身扶起魏萦,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了几句,又让人端来了几盘糕点茶果,都是一口一个的精致小点心,不会弄花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