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前面的人不注意,立刻凑作一堆,窃窃私语。
“差点小看了这个上官瑾!把我家中的情况查了个底儿掉!什么也瞒不过他!”廖县丞咬了咬牙。
刘主簿捋着山羊胡,眯眼盯着前面的上官瑾道,“早就劝县丞大人莫要和这位杠上。我京中有亲戚,说这位前任的大理寺卿,素日里有‘白衣阎王’之称,没有他问不出的口供,最擅长杀人诛心。”
“白衣阎王?为啥叫这名儿?”张县尉大约是因为干刑讯抓人这行的,立刻对上官瑾当大理寺卿的事儿感了兴趣。
“都说大理寺审案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他这是以退为进。你想想,他进出大牢,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滴血都溅不上,这不说明他审讯犯人没有屈打成招、滥用私刑么?此人心机城府,深不可测呀。”刘主簿啧啧两声。
“他方才问我城中是否太平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张县尉皱着眉头。
“咱们别瞎猜自己吓自己了,免得自乱阵脚。”廖县丞警告似的朝二人扫视了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你我的前程,这县里的事儿,能瞒多少瞒多少,瞒不住的,全都推到上一任知县身上,让他可劲儿查去吧!”
三人通过气,底气又足了些,跟着跨过了隔墙上的漆黑院门。
刚进了门,只见门旁几个彪形大汉,上前捂嘴一个手刀,顿时将三人同时打晕,拖进了三个房间里绑了起来。
——
上官瑾步履轻快地回到后院,流风正好端着饭走在游廊上。
“姑爷。”流风手上不便,微微点头算是行了礼。
她这称呼一直也改不过来,上官瑾知道她只认魏萦为主,便也没计较过。
“夫人还没用晚饭吗?”上官瑾微微蹙眉。
“县主下午睡醒喝了粥,说是不饿。如今听说大人回了,才让奴婢摆饭。”
“嗯。”上官瑾大步流星,唇角抿出淡淡笑意,先一步进了屋。
魏萦正侧躺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柄紫檀木如意在腰背上敲敲打打,缓解酸痛。
上官瑾掀帘进屋,正好看到美人侧身而卧,背对着他。
腰线起伏,连绵婀娜,从头到脚,时而如山一般高耸,时而如谷一般幽婉,一尾红纱裙摆拖曳在地,似花瓣散开,白嫩的赤足露在外面,如雪鸽静卧在花丛间,分外惹眼。
上官瑾站在门口,静静欣赏眼前的画卷,眼底满是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