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属下犯了什么错!大人为何要扒光衣物捆绑属下!”张县尉又惊又怒,“虽然你是上司,但属下亦是朝廷命官!大人这般动用私刑、非法囚禁同僚,难道不怕获罪!”
上官瑾轻轻一笑,“滥用私刑?县尉大人身上可有伤痕?”
“非法囚禁?本官好意宴请几位,席间几位同僚相谈甚欢,多饮了几杯,醉得不省人事。本官自要将诸位好好安置。”
“你、你!”张县尉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安置我们的?扒光衣服绑在椅子上?”
“等明日我出去,一定要上邕州府衙告你个欺辱下属!私德败坏!”
“明日?”上官瑾淡笑一声,“明日张县尉随本官外出公干,自会有人去你家中帮忙收拾行囊。”
“至于归期……”
上官瑾垂下眼眸,把玩着手里的火折子。
“那就要看张县尉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大人这是何意?今日在堂上,所有的卷宗大人不都过目了么?大人此话,属下听不懂!”张县尉气恼地别过头,胸口一起一伏的。
“很简单,我想听些真实的,却又不上台面的东西。”上官瑾嘴角微微一勾。
“这个火折子只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等它燃尽,我就带人离开。”
张县尉抬眼看去,火折子发出的昏黄光线忽明忽暗,上官瑾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让人捉摸不透。
“岭南这个地方,闷热潮湿,蛇虫鼠蚁横行,我不太喜欢,所以,我时间不多,耐心更是少得可怜。”
“所以,你只有这一盏茶时间。”上官瑾声音凉淡。
他一挥手,蔚五直接将桌上一个陶瓮打开。
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只见他单手拎着那陶瓮,将里面血红的液体均匀地洒在墙角四周,又顺着一路洒过来,一直到张县尉脚边,围着他画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这是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张县尉惊恐地瞪着眼。
“张县尉似乎不是岭南本地人吧,所以会不认得,这是猪羊血混着蜜草花的汁液,又香又甜,蛇虫鼠蚁最是喜欢。听说,许多苗族的蛊民都是用这个来钓蛊出来。”上官瑾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