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金蚕蛊要求很高,除了日常饲喂,虔诚服侍之外,每月的朔日和望日,都要对作金蚕蛊奉上贡品,焚香告拜,进行隆重的祭礼。”上官瑾说着,伸手在那黑瓦缸的盖子上抹了一把,在指尖捻了捻。
“经年累月的香灰,纵然是被金蚕蛊打扫干净了,依然会有味道浸染。我方才走到这里,便闻到一股清淡的檀香味。再加上,这盖子上有被香灰烧过的痕迹,我便更加肯定了。”
老头哼哼笑了,“你倒是真的断案如神,心细如发。没错!是金蚕蛊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上官瑾笑着摇了摇头,拔下腰间酒囊的塞子,淋在瓦缸上面。
“听说,这金蚕蛊若是不想养了,只能包上值钱的东西,连同金蚕蛊一起扔到路边,等着不知情的人捡去,叫做嫁金蚕。”
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吹,火折子一下子就窜起了火苗。
“这金蚕蛊是不能弄死的,否则,一定会反噬到养蛊之人身上,孤寡、贫困、夭亡三种下场,必选其一。”上官瑾转头看向老头,乌湛的眼眸闪着锐利冰冷的光,“我一旦松手,你的金蚕蛊可就熟了。”
“我只再问一句,这人,你救是不救?”
老头儿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图,顿时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捶胸顿足。
好半晌,他才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叹气道,“救,我救。我去配解药,你们稍等。”
老头转身进了竹楼,不多时,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摆着三个碗,碗里面是不同颜色的药汁,散发着阵阵奇怪的味道。
药被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老头咳了一声道,手指分别点着碗道,“红色这碗是给刚才威胁我那小子喝的,这黑色的是解石头蛊的,绿色这碗解竹篾蛊。你们喝吧,不要钱了。”
说完,他皱巴巴的三角眼偷瞄了一眼上官瑾。
蔚五走过去刚要端药碗,却被辛久莫一把拦住。
“寨主,你手指点着碗,是不是在放蛊?”
老头儿顿时瞪眼!
这怎么刚糊弄打发了那个知县,又来了个难缠的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