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月又想到自己对楚叶晨复杂的情感,他的身份实在太耀眼。
即便她两世为人,对皇家身份没有仰视,却逃不过朝代世俗的鸿沟。
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事情,更别说她要的是唯一。
想到这,情绪不禁有些低落。
下一瞬,杨巧月剪子一把剪下花朵,眼中的失落散去。
天家又如何,只要把父亲往上拱,她的身份同样水涨船高,况且她还有六个兄长,怕什么!
杨巧月走神时,不知道贺衣衣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边:“巧月,你把花都剪掉了。”
她回过神,见眼前花圃一地狼藉,转移话题:“看完了?”
贺衣衣红着脸点点头,她能感受到杨穆义信中的承诺和炽热的情感,让她纷乱的内心安定下来。
杨巧月让她把信烧了,她还是十分不舍,最后还是烧了,眼神十分坚定。
“巧月,谢谢你!”
杨巧月浅浅一笑:“谢什么,那可是我五哥。”
一簇火焰把书信燃尽,灰烬随着微风在空中散去,除了他们,没人再知道这事。
这事过去,大家各自重新忙碌起来,而陆家沉寂那么久,终于有了动作,开始找新南庄和鬼街的麻烦——挖墙脚。
最先是阿梅和杨巧月说,有人找到她,想用每月五两银子,可以帮她赎奴籍,让她到店铺帮忙。
杨巧月一开始没怎么在意,阿梅的管事能力确实出众,到鬼街那些世家多少都有点生意,起这种心思也正常。
这几个丫鬟她清楚,都是有情有义的,她有信心 ,所以也没刻意在意此事。
后面几天,陆续阿茂、阿兰、苏嬷嬷介绍的两个天下铺子的掌柜、甚至她贴身的管秋都找上。
这倒是奇了,忽然间这么多新铺子对她的核心人手感兴趣。
要是她这时候还认为是巧合就不是杨巧月了,这种事情在整个丹州府,除了吃下木家的陆家,还有谁敢这么做。
不过她不得不赞美陆家夫人一句,段位确实比燕县苟员外和木家要高。
大厦的瓦解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不过这种挖墙角的手段杨巧月比对方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