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晔没想到他爹居然会这么快倒戈，如今他再也无路可退。

可是怎么办？他答应过玥儿，不会纳妾，若他答应了祖母，不是让他违背对玥儿的承诺？他不想失信于玥儿。

“祖母，我会照顾嫣儿。”君元晔道。

老夫人眼神中的光线似乎在渐渐变得失去焦距和光点，就像一个鼓鼓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个小洞，肉眼一时察觉不到，但随着时间流逝，气球会一点点变焉，等到发现时，已经于事无补。

“晔哥儿，你不要同祖母玩文字游戏，祖母是问你，愿不愿意纳嫣儿为妾？”老夫人努力绷着那口气，坚定的想要得一个答案。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如她所言，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君元晔因为离得近，已经察觉到老夫人的异样，他忍不住有些担心道：“祖母，您是不是累了？您先歇息下，等您有精神了，再同孙儿聊，好不好？”

老夫人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拒绝道：“你若心疼祖母，想要祖母早点歇息，你就回答了祖母的话，不然你叫祖母如何安心啊.......”

“晔哥儿，此事就这么定了，你纳嫣儿为妾。”君侯爷瞧着自己母亲眼皮都快撑不住，却还在强撑，着实不忍，直接命令道。

君元晔：“......”

老夫人想要抬手去握君元晔的手，奈何伸到半空却似没了力气，又径直垂了下去。

君元晔赶紧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

“晔哥儿.......晔哥儿......”老夫人终于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嘴里只剩喃喃自语。

“祖母，我在。”君元晔应道。

“你就......就答应了祖母吧......”

“晔哥儿！”君侯爷喝道。

君元晔痛苦而挣扎，他不敢回头看盛玥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