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凌寒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是……何人?”
奚云出冲她温柔一笑,转身去倒了杯水,伸手要扶她坐起来。
姜凌寒推开他的手,扭过脸去:“我自己可以。”说完用手肘撑着床,艰难地支起身子。
奚云出看她如此费力,上前想要帮忙,却再次被她推开,不由得无奈地笑道:“小兄弟,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这么害羞!”
姜凌寒一动才发现浑身针扎似的疼,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直喘粗气,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奚云出将水杯递给她,然后拿起一只枕头塞进她背后,让她靠得舒服些。
“在下奚云出,无门无派,无家无世,只有一个名字,也没什么好介绍。”奚云出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床边,对姜凌寒道:“你我还挺有缘的,你都昏迷两日了,旁人守着你,你都没醒,我刚一进来你就醒了。”
“旁人?”姜凌寒捧着杯子刚要喝水,听到他这句话微微有些诧异,她想不出有谁会在她昏迷之时守着她。
奚云出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捕快,他还挺关心你的,你中毒把他急坏了。”
姜凌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的是顾安之吗?顾安之被脏东西附身了?
她正惊讶,奚云出又说了一句令她更惊讶的话:“你是定远侯的公子呀,侯府公子怎么会进六扇门呢?”
姜凌寒愣了一瞬,僵硬地转过头,问奚云出:“谁告诉你的?”
“那个捕快呀,那晚你中毒昏迷,他气得差点把将军府掀了,跳着脚骂许公子卑鄙无耻,在锦匣上下毒连自己人都不告诉,还说……”
奚云出突然脸色一沉,学着顾安之的神情和语气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爹可是定远侯!”
姜凌寒眼角跳了跳,拢着杯子的手指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