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自己能感觉到自身的气息发生了改变,不过很快他又想明白了什么。
自己应该是进到这个地方之后直接来到了这湖面之上,而经历的那些东西,那在精神世界之中度过的千年,好似幻梦一般,一下子所有战斗的记忆,还有经历过的苦难都涌入了脑海之中。
所以他会感到头痛欲裂,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心下猜到这个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十八层地狱,而是一处专门用来考核别人的秘境。
而此时,随着沈风身上的杀气弥漫开来,脚下的湖水像沸腾一般开始躁动,沈风缓缓走向前,此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恭喜你,你是几千年来唯一一个从十八层地狱出来之后还没有疯掉的人,你很不错,所以……现在你愿意认罪吗?”
此时的沈风一听到那句“你愿意认罪吗?”,心里的怒火就无法遏制,因为在十八层地狱的幻境中,他已经听到无数次这句话,也正是此时他才知道,以前总有人说什么什么话都要听吐,并非还是骗人。
至少现在他听到那句话,是真的反胃,恶心,甚至很想要杀人。
于是他第一次这般暴躁地说道:“我认你大爷的罪!谁?!!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我拆了你这个地方!”
“十八层地狱走过的不是罪孽,而是你的内心,如是如非,皆空幻尔。”
“哼!无聊的手段,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一开始把我强行拽进来的也是你吧?”沈风问道。
“没错,是我,但用血液打开这个地方的人是你,你叫沈风对吧,我在你的内心里看到了成魔的征兆,你之前走过的,便是确认是否有成魔资格之路,这世道,唯有心智无比坚定者,方可成魔。”
“成魔?呵!我乃道家弟子,一心除魔卫道,又怎会成魔?”
“哦?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真的相信吗?沈风,你骨子里有善良,但更多的是阴损,狠辣,而且正与魔也绝非你想象那样,远古时期,魔与道不过是两种修行体系而已,但渐渐地,因为信奉正道之人越来越多,所以魔便成了一类人的代名词,你的记忆中也有不少被称作魔教中人的身影,你觉得他们也是你想象中的魔吗?”
关于这个问题,沈风虽然思考过,但此时他不会去承认什么,依旧嘴硬道:“哼!正便是正,邪便是邪。”
“你看,你自己也明白,可魔与邪是两回事,而且魔之一字并非代表了恶,他只是一类人的代名词,最开始这个字是用来称呼那些修行极致之道的修行者,但渐渐随着那时的天下正道对这一派人的打压,于是谣言中伤,羞辱,诋毁,所有不好的字眼都往魔身上安,于是渐渐地,成魔者与恶人成为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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