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南疆之间有天然的屏障,”顾长泽说起正事的时候不复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十分可靠,“而且那边瘴气横行,他们当地人有办法对付,我们却没有办法。但是南疆人在兵力上比我们弱了许多,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也就是说,”顾希音看着他,不想错过丝毫的细节,“南疆对我们其实没有多大威胁?”
“嗯,我和老谢都这么觉得。”顾长泽道。
“太后那边,会不会……”
“太后?她不敢。”顾长泽傲然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顾希音:“呵呵。”
顾长泽:“……我可不是骂你是狗。我们可是同宗,骂你不是骂我自己吗?”
和他说了一番话后,顾希音总算把心彻底放回到肚子里。
没有实力,南疆想要谁都是yy,自己高、潮去吧。
过了几天,太后传旨宣顾希音入宫。
徐老夫人表现得忧心忡忡,破天荒地给了顾希音一荷包的金瓜子。
“进宫留着赏人,千万别吝啬。”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看下来,顾希音明明很有钱却从来不肯赏赐下人,这点徐老夫人也是气闷。
顾希音自然收下,懒懒地“嗯”了一声。
见她心情还不错,徐老夫人偷偷问她:“太后娘娘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她不是许你婚姻自由吗?你可以借机旁敲侧击一下。”
“自由?我要那等自由做什么,给我指谁就是谁呗。谁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徐老夫人见她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开始心疼起自己那袋金瓜子来。
她请了这尊大佛回来,含着泪也要认下。
没看到光耀门楣的希望,她现在倒觉得建安侯府已经摇摇欲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侯府遭殃。
不管是大将军府还是南疆司马家,都不是侯府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