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想了想后道,“伤口应该不一样的吧。跳起来的时候,人不会有之前那么大力气,伤口肯定也有出入。我要写信问问宋仵作。”
薛鱼儿道:“您想什么呢?人都死了十年,早就烂成了一把骨头,还什么伤口?您总不能去看骨头吧。那么大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还能砍伤骨头?”
“那如果将军是被陷害的,凶手是成年人,是不是可能就砍伤骨头了?”
“可是这话也就是您自己说说自己信,别人不信没用啊!”
顾希音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
她是不是真的想当然了?
难道苦心谋划的这一切,真的都是无用功吗?
难道徐令则弑父的罪名,永远洗刷不了了吗?
“鱼儿,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顾希音双手用力抓住床单,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薛鱼儿叹了口气:“夫人,您想开些。如果最后真的证明是我对了,您想错了……那,那要不咱们就当成一次普通的迁坟呗。咱们办得风风光光,也算富贵不忘本,光宗耀祖,对不对?”
话虽然可以这么说,但是顾希音谋划了这么久,最后事情还要回到原点,她真的太难过了。
徐令则担惊受怕,她原本想着,只要能洗脱他弑父的罪名,眼下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到现在忽然告诉她不行了,她实在很难接受。
“不行。”顾希音咬咬嘴唇,“鱼儿我不甘心。我要去找宋仵作,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夫人您别激动,咱们慢慢来。”薛鱼儿道,“别脑子一热,做了什么事后后悔的事情。”
“你说得对!”顾希音坐起身来,“鱼儿,笔墨伺候,我要好好理一理。”
傍晚的时候徐令则才回来,告诉顾希音,高人提出要迁坟。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薛鱼儿的提醒,让顾希音觉得这件事情成了烫手山芋。
——迁坟只能一次,但是在她想明白从哪里可能找出破绽之前,这次机会很可能就浪费了;但是真的有破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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