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个仵作,对太后来说就像踩死一只蝼蚁;但是干涉顾希音,不让她达成任何想达到的目的,这对太后来说就很重要了。
这种猜测太过消极,而且太后现在自顾不暇,不见得还敢伸手,所以卫夫人便把这种猜测藏在心底。
“算了,不下了。”卫淮把棋子扔回去。
徐令则告罪:“我才疏学浅,对棋艺尤其不擅长……”
“和那个没关系,我们两个都心不在焉,”卫淮摆摆手道,“所以还是算了。迁坟的事情,你和族里都说好了?”
来之前卫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提这件事情,说这是他和秦家的事情,不该过问;可是卫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问问,所以就开了口。
“说好了。”徐令则道,“也让人去准备需要的东西,会照常举行。”
卫淮心中有些歉意,道:“为了希音这般,你也是费心了。”
徐令则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只要顾希音能恢复如常,更多的事情他也愿意做。
这天下,他想珍惜的,唯有一个她而已。
等卫淮夫妇离开之后,虽然顾希音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不让情绪展露出来,徐令则还是察觉到她情绪不高。
“你娘和你说什么了?”他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道,“难道是让你给我纳妾?这么不高兴。”
“想得美。”顾希音心惊,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再露出更多破绽,嘴上却应和着他的玩笑话,“你看看我爹,就知道我娘不可能那么说。教我驯夫之道还差不多。”
徐令则拿起她的手贴在脸上:“那你可要好好学,这可是一辈子都要用的本事。”
“对,一辈子。”顾希音看着他,眼神缱绻而……心疼。
徐令则的战场,只在真正的战场上。朝堂内外的勾心斗角,家族后院的龌龊肮脏,他都不算个中高手。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针对他的蝇营狗苟和算计。
她要保护好他。
在顾希音的心中,基本已经接受了这次迁坟目的“失败”的结果;她现在主要把希望放在卫三郎查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