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深爱的女人,他也懂。
周疏狂送徐令则出门的时候,意味深长地道:“一个普通人做了什么并不显眼;可是许多个普通人在一起做什么,除非不想查,但凡有心,猜都能猜出来。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就蠢蠢欲动,不是好事。”
徐令则眯起眼睛:“你直说。”
“很多双眼睛盯着你,军营中更是风吹草动都牵动人心。”
军营有异动?
徐令则没有再多问,因为知道问周疏狂也不会解释,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件事情。
——他最近没动,军营中如果真有动静,那约莫着不是好事。
温昭那边自不必提,对徐令则的事情他很上心,只是也怀疑了顾希音的“尸毒”一说。
徐令则并没有隐瞒,和她说了顾希音的猜测。
“南疆?”温昭却大惊失色,“真的确定吗?”
他近来瘦了很多,苍白的手背上,青紫的血管触目惊心,整个人单薄得像一张纸。
问完这句话,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让人怀疑他要把肺咳出来,但是面上却因此而有些微末的血色。
徐令则道:“去我府里让她给你看看,配点药。”
“不打紧。”温昭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浅浅抿了一口,杯子握在手中,“我们继续说事。南疆巫女这一说,得到证明了?”
“没有,但是结合握外祖父的种种反常来看,这件事情定然有蹊跷。”
“你刚才说去找周疏狂帮忙了,你把这件事情同他说了?”温昭眼神紧张。
“没有。”徐令则道,“我只是让他帮忙查宋仵作的事情;当时是白天,又是河堤这种人很多的地方,锦衣卫应该会有眼线,或者查到目击者。”
“那就好。”温昭松了口气,然而面色依然严肃,“秦骁,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为止,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了。”
他和顾希音想的一样,如果徐令则真有南疆血统,恐怕这会成为众人对他新的攻击点。
这个世界,并不是兼容并包,总有小人上蹿下跳,而民众往往是盲目跟随他们的节奏,并不会在乎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