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鸣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眼圈微红,似乎是哭过。
顾希音心里震惊,但是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出来。
“奶娘她不想让别人看她,今天已经算是破例了。”夏一鸣道,“这样你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虽然不至于一点儿办法没有,但是你觉得,是稀里糊涂,连猜带蒙开药好,还是让我弄清楚所有状况,辨证施治,对症下、药来得好?”
其实这个问题抛给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未免残酷,但是他是东羌的王爷,顾希音便生不出多少同情。
“你先开方子,”夏一鸣道,“若是方子奏效,我再说服她。”
“可以。”
顾希音要离开的时候,夏一鸣喊住她。
她回头,夏一鸣却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匆匆进去。
“九哥,”顾希音回去和徐令则探讨这件事情,“我怀疑夏一鸣的奶娘,是被东羌皇帝糟蹋的。”
能让云贵妃母子无能为力的人,东羌皇帝嫌疑显然最大。
徐令则表示赞成。
“那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有可趁之机?挑拨一下夏一鸣和东皇的关系?”
“很难。”徐令则实话实说,“怎么说,他们是父子,奶娘只是奶娘。”
“好吧。”顾希音道,“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我要出京一趟,十天左右就回来。”徐令则笑着道。
“嗯?去哪里?”
“皇陵。”
顾希音惊讶,“去皇陵做什么?”
徐令则平静道:“皇陵塌了一角,皇上年纪小,我代他去看看。”
“塌了?是因为咱们?”
徐令则被她逗笑,“看破不说破。”
顾希音顿时来了兴趣,“九哥,你想去皇陵看看有没有能证明你身份的线索?”
徐令则点头。
“皇陵啊……”顾希音面上露出些担忧之色,“会不会机关重重?”
“傻瓜,”徐令则道,“我既然能让皇陵塌,难道找不到工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