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秀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地走出去,脸上笑容渐渐散去,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这一次,明明他们那么近了,却又只能擦肩而过。
偏偏,他除了自己,谁也怪不得。
为什么每一次,他明明知道应该做出什么选择才不后悔,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走捷径?
或许捷径走得多了,他已习以为常。
他或许算计准了很多次人心,但是唯独在徐令则这里,屡战屡败。
他不明白,为什么徐令则能够那么轻松地就放弃所有的一切,毫不留恋?
如果徐令则是子承父业,或许他可以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徐令则明明也是白手起家,一拳一脚,和着血泪打下今日的基业,为什么还能够如此轻松放弃?
他憎恨徐令则,因为后者把他比得无比渺小。
但是即使到现在,他也觉得徐令则的选择,愚不可及。
对手如此蠢笨,自己更加胜券在握,可是容启秀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顾希音最后看他那种轻蔑的目光,仿佛无声地再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那目光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两年,只要两年!
容启秀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要用两年的时间一劳永逸,再也不说分开。
顾希音吃得满嘴流油,酥脆的烤鹅皮,她吃了一大半。
徐令则看着她道:“要不要再来一只?”
顾希音比划着自己的腰身:“不要,要胖死了。咱们带一只,现在去看谢观庭?”
“明日再去。”徐令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