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
一名穿着袖口领口洗得发白的灰蓝色工人装,脚踏着一双解放牌褐色包头凉鞋,剪着寸板平头,皮肤黝黑,一半脸颊从嘴唇直至耳下包括左边眼睛,外露着暗红色的肌腱和血管,模样很吓人,说话中气十足,但是有些漏风的青年,单车停在了爱华门诊外面,迈着矫健的步伐,推开玻璃门询问谁是聂晨。
坐在了短沙发,写着手术器材药品等等采购清单的聂晨,抬眼一看来者是谁,立即就放下手中的笔,热情迎向了这位脸上有着大面积烧伤的青年:“我就是聂晨,张继城同志,您请坐!”
张继城?
陈春梅和钟兰兰同时看下了这位模样吓人,说话中气十足,吐字有些含糊的烧伤男病患。
作为成长于此的深城人。
陈春梅和钟兰兰都知晓张继城这一位几年前的救火英雄名字。
关于他的救火事迹,在当时可是成为了全城热点,几乎无人不晓。
八八年七月十七日,晚上十点半钟左右,深城老东门工业区皮革厂宿舍的三层筒子楼三楼起火。
当时正在值班的东门联防队队员张继城,及时疏散宿舍人群后,听到原本以为疏散完毕的三楼传出呼救声,张继城再次冲入火海救出三楼被烟气熏醒的老人,只是他的一半脸颊、背部、左臂、左手,在救出了这名老人之后,已经严重烧伤。
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最终张继城留下了残疾的身躯和融成了一团的一半脸颊,至今未婚。
“我是接到了爱华门诊的信件,说我可以过来门诊进行免费手术……”
本来说话中气十足的陈继城,他被聂晨握着手请入到长沙发坐好后。
摸着沙发新皮革、端详着爱华门诊会客区高大上的装潢环境,一时之间张继城的语气变得呐呐,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油纸包解开几层后,拿出了那一封聂晨前天晚上所打印的信件。
把这封信件铺开在了茶几上,“就是这封信介绍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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