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他喝了些酒,头痛。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言卿收了笑,“我哪里配不上你,还是你……已经有人了?”
“是,”他这一声紧随其后,“刚刚那个姜老板,我喜欢她。”
许言卿似是吓到了。
在她的记忆里,韩钦赫就是个飘忽不定的人,说起话来周全漂亮,却也时常模棱两可。
这样直白的话,可不像从他嘴里出来的。
“可是方才……”
“方才我不敢认,因为她不喜欢我,若是我把心思挑明她就跑了。”他叹一口真心的气。
借着三分酒劲,他又继续开口:“今日不喊你,便是怕她见了你误会;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怕她不高兴,怕她以为你跟我有什么,想也不想一脚把我踹开。”
“言卿姐,你要还认我这个朋友,刚刚那些事就别说了,好不好?”
许言卿压根没想到,被人拒绝也就算了,还听着自己看上的男人,絮絮念叨对旁人情深一往。
她做生意都争强好胜,更别说对人。
忽然点了炮仗似的说起来:“你这不就是犯贱嘛,我什么比不过她?是样貌比不过还是家世比不过?生意没她大还是性子没她好?”
男人低下头,笑得无可奈何。
“言卿姐什么都好,”他轻声说,“只是我栽她身上了。”
许言卿怔怔望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早想过,他这样的人就跟风筝似的,只有紧紧牵着线,才能留他在身边。
许言卿不在意,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人,有本事的男人没他好看,好看的男人也没他好看。
且他心细会哄人开心,飘忽不定些也认了。
怎么都没想到,还不等她把人拿下,这人自己认栽了,还是栽在别人身上。
“言卿姐,你怎么说?”公事公办的语气,还透着几分不耐的急切。
许言卿撇过头,几乎想骂他几句。
最终却只说:“我不回去了,你跟他们讲一声。”
她妥协了。
韩钦赫这才又笑起来,“好。”
说完就不管人,转身出门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