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是最正的娄卿云,这样的曲解和攻击下,仍然维持得住不和她针锋相对,尽管眼睛也红了,但还是定了定神,站起来,认真看着娴月眼睛回道:“你当时不在场,误会也是难免的,这里有两层,一是大事化小不了了,当时凌霜就是想要把事情闹大,让娘后悔,我为了咱们家的名誉,不能再顺着她描补了,只能出来挽回。这是一层。
“二是凌霜说的话确实不对,你没在场,当时全是未嫁的女孩子,要是都信了她的话,个个都去学柳子婵,不是害了人家一生,我必须站出来纠正她,否则不仅对女孩子们不好,对她也……”
她还在试图娓娓道来,那边娴月已经嘲讽地大笑起来。
“我和你认识十多年,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嫉恶如仇的人啊?这可巧了,你既然这么关心女孩子们,怎么以前不见你出头呢?
“姚文龙拿着手帕来质问女孩子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告上老太妃,治他一个轻浮浪荡调戏闺阁小姐?
“书中怎么说的,人生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你要真这么在乎这些女孩子们,早该跟三从四德挑战了,凌霜几句话对她们的伤害难道会比这世俗对她们的更大?
“咱们上一辈里,哪个夫人过得苦,是因为太自由了?
“女孩子苦,恰恰是因为没有自由,由父亲,由丈夫,甚至由儿子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世俗伤害她们的时候,你无所谓,凌霜几句话,你就跳出来出头了?你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卿云被她尖锐言辞刺了一顿,但还是道:“君子律己不律人,凌霜是我们自家人……”
“自家人,自家人就得成你的垫脚石?你给自家人捅刀子,给老太妃看是吧?”
“你要这样曲解,我也没有办法,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就够了。”卿云脸色也板起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护短才是为凌霜好,要计深远才是……”
她认真解释娴月尚且生气,现在还挑战起娴月护短的事来,娴月哪里饶得了她。
“本来不想说破的,没想到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呢?”她也站起来,藐视地看着卿云,骂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呢?云姨的谣言哪里传出来呢?
“不就是赵夫人的那帮跟班里传的,你整日里嫉恶如仇,凌霜几句话你就忍不了,要出来划清界限,怎么不见你像教训凌霜一样教训赵夫人呢,你说我护短,其实最护短的是你,只不过赵家才是你心中的家人,我和凌霜,都不过是你的外人罢了。”
卿云被她的诛心之言说得脸色苍白,道:“凌霜丢了,我知道你着急,但咱们姐妹,要互相扶持,不要在气头上说出无可挽回的话来……”
“互相扶持?现在大家平安,你就这样对凌霜捅刀子,我落了难,还敢去你家?你当我忘了赵景的事?我不说,是给你脸,你还真当这事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