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万怒，“大言不辞。”

举着长枪的大手一挥，声音响彻云霄，“杀。”

同时齐暖也拿着长剑对着身后的士兵道：“杀，不生则死。”

“不生则死，不生则死……”

所有的士兵齐声喊道，呐喊声带着山崩地裂之势，向敌军冲去。

齐暖的长剑划破一个个敌兵的血管，热血冲击到她的脸上，她像一个无情的机器，在一刻她既没有对生命的怜悯也没有驰骋沙场的热血，只有不断重复的动作，快速凶狠。

耳边是血肉划破的声音，嘶喊声，和士兵倒下的闷哼声。

这就战争，这就冷兵器时代，每个人都要直面血腥死亡，只有义无反顾向前的勇气才能战胜死亡的恐惧。

后方，在两军交战之际，焱公就下令让早就对准城楼上的士兵的弩车开始放箭。

在城墙上的弓箭手还未放箭时就被弩车一个个射击下来。

看着不断向齐暖逼近的娄万，计晋脸色一冷，将纠缠的士兵解决向齐暖身边靠近。

齐暖对上娄万嗜血的眼眸，自然知道他的意图，擒贼先擒王，不知他这样想她同样也是，手中的剑利落地将马下的士兵解决，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娄万看着她的笑容，眼眸变深，咬着牙，好样的，他手中的长枪挥动的速度更快。

很快，娄万便将身边的敌兵解决。

一个长枪向齐暖刺去，被齐暖躲过，齐暖反手将手中的长剑向娄万刺去，不中。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

齐暖举着手中的长剑抵挡娄万从前方猛然袭过来的红枪，剑和枪相撞的一瞬间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声。

齐暖感到虎口被震得发疼，迅速收回长剑。

双脚蹬了一下马镫，左手向下撑着马背，飞身而起，右脚踏在马头上借力，飞跃到娄万的身后，手中的长剑直直地向娄万的背部刺去。

娄万回头，身体向下倾斜躲去，长剑划过他的左脸，他感觉左脸微微刺疼，很快伤口处便有血珠渗出，片刻就变成血液，从他的脸上流下。

他看着齐暖，眼中只剩下一片冷光。

左手拉住马鞍，身体在马上转了一圈，手上的攻势越来越猛。

齐暖自知自己的力量比不过娄万，但胜在灵活，在空中不断变换着身形，让对方的攻击落空。

待看到计晋已经赶过来时，对计晋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