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她们记忆全消时，也会去寻找对方。

多年的默契让她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无论是沙场还是情场。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让齐暖从记忆中回过神了，手中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挥向敌人的血肉之中。

比较依靠于法术的修士而言，历经无数磨难的齐暖二人如同杀神一般无人能敌，更何况，这个世界有姜郁和顾御成的存在。

他们存在便意味着这个世界不能绕过他们去排斥她们。

她们的动作狠而快，无论是脸上还是动作上都呈现了一种不自知麻木。

姜郁和顾御成同样在动，他们的动作也很快，但是齐暖和叶苼的动静却一毫不落地落到他们的眼中。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就是他们不会让人踏入虚空之境的原因。

血肉洗礼过得身心皆已经千疮百孔却强悍无比百鬼不侵刀枪不入，比起姜郁他们的漫不经心，齐暖她们更像是无情的刽子手，每次挥刀都带着残忍的麻木感。

不，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看着身旁的同伴一一倒下，剩下的几人早已心生退意。

不能，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没有飞升，他还要活着。

最后，他看到的却是少女没有温度的眼睛，以及她手中滴着血的刀。

不，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嘴角微微勾起，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剑刺向少女，再多几秒，几秒就行。

刺啦一声，他听到了血肉被划破的声音，是他的也是少女的。

齐暖看着眼前这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没有片刻停顿，手中的刀一百八十度旋转，将他的丹田搅碎。

他再也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也没有自爆的机会。

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个角度，还没笑出来，便被人猛然拉到一旁，手中的刀在看清那人时，刀被她强行改变一个方向。

嘴角的幅度停在了原地，而鲜红的液体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她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拉他的人，在问，怎么了？

看到她受伤的样子，姜郁眼眸暗了暗，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只吐出了两字。

“小心……”

齐暖笑了，对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