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好像有极大的委屈,她哽咽着:“为什么?我们不是姐妹吗?”
“就是因为我们是姐妹,你年纪还小,我用一用你的婚事不可以吗?”
陈雨桐不理解,红着眼眶看着她,“我年纪小,但我也是个人啊,我也要脸啊!你就没想过这件事之后那些千金小姐会怎么看我?她们本来就看不起我!”
陈雨珊揪着陈雨桐的衣领,“那又怎样?你这么平庸,如果没有我和父亲,你能在家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陈雨桐泣不成声。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没用?
姐姐从小就那么优秀,那么耀眼。从小到大,爸爸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她向姐姐学习。从她上初中开始,老师们见到她都会说,原来你是陈雨珊的妹妹呀。时间长了又会说,陈雨珊的妹妹比不上陈雨珊呀。
母亲身体不好,在她八岁那年就去世了。母亲走之前,对她唯一的嘱托就是好好听爸爸和姐姐的话。她一直记得母亲的嘱托,从未逾矩。可是,听话的小孩没有糖吃呀。幼年丧母,她敏感自卑,没有朋友。犹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同学说想去她家里玩。她很高兴,但是同学到了她家以后,聊了没两句就说想见她姐姐。她的目光一下就暗淡了。原来……是来找姐姐的啊。她成绩不好,也不喜欢别人的目光,姐姐就给她请家教,让她在家里上课。可是,她真的不喜欢学习啊,但她不敢忤逆姐姐。
她只是想拥有自己的人生啊。
为什么不行呢?
陈雨珊冷着脸把她推出房间,“回你自己房间哭。”
陈雨桐哭了一晚上。
天色亮了,空中泛起鱼肚白。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陈雨桐的手紧紧抓着被单。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
黎氏集团总部楼下。
郑源看着街上的人慢慢变多。
这里的人可真勤奋,起得真早。
与行人对比鲜明的,是后座睡得四仰八叉的厉文岳。
郑源从后视镜里看着流着口水睡得香甜的厉文岳,叹了口气。
少爷说让他先睡,自己等着厉言周。结果还没等他睡着,少爷先着了。
他本来劝少爷去酒店开个房间,但少爷说要在厉言周进公司前截住他。
可是厉文岳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厉言周来了,郑源也不敢喊他啊。
厉文岳,有起床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