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边响起爆鸣声,险些站不住。
冷静,傅青洲不是这样的人,温穗跟自己说,伸手扶住旁边的楼梯扶手。
还有三节台阶,她不走了,就这么抬头看着两人。
“你回来了,温律师。我房间的淋浴坏了就用了主卧的,你不介意吧?”安珂说。
她的浴袍是深V款式,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子,跟在公众面前严防死守的仙女形象,判若两人。
温穗心里一阵膈应,她又看傅青洲。
她看傅青洲还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西装,衣衫整齐,不仅如此,手表都没摘。才微微松了口气。
傅青洲显然知道她什么意思,神态也有些不高兴。
“没人告诉我安珂在用主卧浴室,我还以为你回来了,险些撞上,不该看的。”傅青洲寒着脸冷哼了一声,“在家里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没一个中用的,要我说,明天就该都撵出去!”
他这番话,显然是指桑骂槐给安珂听的,安珂垂着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很难看。
温穗似笑非笑,看着安珂:“你房间的淋浴坏了?是怎么个坏法?”
安珂再看她倒是没有刚才看傅青洲的难堪,她神色平静地抬眼:“一按开关,水喷的到处都是,我洗不了澡。”
她那个清傲的神色分明是在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还真拿自己当女主人了。
温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起初还真是拿安珂当个人物,觉得她比宋观棋之流高级太多。
眼下也只剩“不过如此”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