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叔侄二人没有再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傅衍知下车,却拦住了也要下车的傅青洲:
“我去看看老爷子,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去了只会添乱。你先回家,这事不要急,慢慢想对策。”
傅青洲没有坚持,直接走了。
但他没有回家去。
他让司机打车回家了,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在夜晚的城区,绕了好几圈。
不用问,温家老爷子生病,跟温穗出事有直接关系。
她在里面太久,老爷子急火攻心了。
傅青洲开车在拘留所前面来来回回过了三趟,终是没忍住又打电话动用了关系。
“我去把人带出来。”他过去的下属说。
“不用,我看一眼就好。”傅青洲道。
于是那人把他带到了监控室,输入密码,调出温穗房间画面给他看。
之后,那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温穗在里面算是受些优待的,她住单间,能洗澡。
因为怕她不适应,傅青洲让人送了最好的床品给她,还有一些书,供她消遣。
此时,是晚上十点,温穗还没有睡,也没有看书。
她靠着墙坐在床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对着门的方向发呆。
她肉眼可见的又清瘦了许多,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空荡。
拘留所的床那样小,可她坐在角落,竟然还能留出那样大的一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