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海年更是不可能与他们提及这些,所以高禹对于风隐卫的由来确实不知情。
萧闻声沉吟了片刻,道:“有件事我要交由你去办,你不得对任何人包括钟叔在内提及此事。”
高禹抱拳道:“公子只管吩咐。”
“我要你去趟京城,查清楚风隐卫的来历,还有……”萧闻声顿了顿,“让余九继续看着常岁安。”
高禹点了点头,而后迟疑道:“可是钟叔让属下护送公子进京,若是我走了……”
“我自会跟他解释,你即刻动身去吧。”
“属下领命!”高禹翻身出了窗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萧闻声拿起剪刀剪掉油灯上的油芯,明黄的灯火哔啵跳动了下,映亮了他漆黑的眼瞳。
这几日因为钦差大臣刘忠禄的到来,赵屈便让他暗中在账目上做了些手脚,这才没被刘忠禄查出些什么。
好不容易刘忠禄终于要走了,赵屈今晚便在游船上设宴宴请他,顺便为他践行。
而刘忠禄却借着出去醒酒的名头,暗中为安王递了话。
安王与顺王向来水火不相融,无论什么都是要争个高低才罢手,想来应该是得知顺王在这里宴请天下学子,这才有这一出。
看来这京城有的是热闹可看了。
原本他只是用剪刀撩着烛火玩,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晚上在船上看到岁安与陆见舟一同放花灯的画面,手中力道没把握住,一剪刀下去竟是直接将灯芯给剪没了。
屋内瞬间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我为何要在意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他默了片刻,索性丢下剪子,起身去就寝。
次日早上。
岁安简单地收拾了下行囊后,便下楼与裴秀英他们道别。
裴秀英殷殷叮嘱她出门在外需要注意的事情,末了道:“你且放心去,这店内有我看着,乱不了套!”
“那就辛苦你们了,好了,你们不必相送,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