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晚半个小时赶到,南桑都会没命。
“那两年前呢,南桑突然嫁给陈伟达,也是你们逼的吧?”
唐婉宁闻言,脸色也跟着沉了,“当时你已经跟她分手了,她嫁不了你,刚好陈伟达这个暴发户又主动送上门,陈家虽然没势,但有钱,她当然得抓住赶紧嫁了。”
“是,她是跟我提了分手,可不管是分手还是嫁陈伟达,都是你们逼的?”
鹿见深嗓音倏地拔高,眉眼里的散漫早就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狠戾,“你们知不知道陈伟达是个什么东西,嫁给陈伟达的这两年,桑桑她被家暴过多少次,又经历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他咬牙切嗤,声音从齿缝中溢出来,“陈伟达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逆子,你再说一遍?”
“爸!”
看到鹿存之激动的要冲向去对鹿见深动手,江稚鱼赶紧拉住他,“爸,你冷静点。”
跟鹿见深认识这么多年,江稚鱼是了解他的,他做事,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哪怕他的父母。
“是啊,存之,咱们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个贱人,闹的鸡犬不宁。”唐婉宁也劝。
鹿见深闻言,勾起半边唇角又冷冷嗤了一声,“看,这就是你们对桑桑根深蒂固的偏见。”
“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你,为什么家里所有人都对南桑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偏见?”不等鹿存之再发飙,江稚鱼淡声质问。
她迎上鹿见深愤怒且狠戾的目光,忽然笑了笑,“鹿见深,我可以成全你和南桑的,要怎么成全都行,我只有一个条件。”
“小鱼,你说什么傻话!”唐婉宁急了。
江稚鱼冲她笑笑,“妈,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很苦,您要是真的心疼我,我以后给您当女儿也行。”
鹿见深拧眉,黑眸似泼墨,黯然翻涌,一时情绪难辨,冷冷问,“什么条件?”
江稚鱼望着他,又笑了。
看来,他是真的非常迫切的想跟南桑在一起。
“跟我生个孩子。”她说,“或者,试管也行。”
“嗤!”鹿见深闻言,一声明显的哂笑,轻蔑至极,“怎么,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绑住我,甚至是继承鹿家的一切?”
“混账,你怎么说话的!”鹿存之怒斥。
江稚鱼扬了下眉,不置可否,“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见深,我告诉你,你要是执意跟南桑在一起,她生的孩子,我们鹿家绝不会认。”唐婉宁说。
“行,生。”鹿见深忽然爽快答应,嘴角勾起一摸邪肆又戏谑的笑,“总得给咱们鹿家留个后不是。”
“好,成交。”
......
这晚,应二老的要求,江稚鱼和鹿见深留宿在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