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边传来湿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由远及近。
江稚鱼没有抬头,只静静等着。
男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低垂的视野里。
江稚鱼抱膝的手无意识攥了攥,深吸一口气,抬头,鹿见深的手正好伸到脸前。
修长手指夹着一板药片。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俊逸的眉目风流不再,只剩一片凉薄,面无表情的朝她冷冷吐出两个字,“吃了。”
江稚鱼望着他,一下白了脸,不死心问:“这什么?”
鹿见深轻嗤,“你说呢?”
这一瞬,愤怒从心底一喷十丈高,却又顷刻消散无踪,只剩下大石落地的踏实感。
对,这才是正常发展。
“要我喂你?”见她不动,鹿见深眯眼威胁,深邃的眸底一片冷漠。
“不用。”江稚鱼平静地接过药,抠出一片填进嘴里,伸手,“水。”
鹿见深捏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看她一眼,沉默地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