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一众小辈接连上前来送礼,人数不少但对一个传承多年的大家族来说已经算是凋敝了。
张家本家子弟送完贺礼说了吉祥话后,按理说该轮到来贺寿的人。
虞绾青坐在掌门身后,将张家弟子区域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清晰地看见张文雅朝着灵墟宗的方向望去,并向她身旁的秦肆禹使眼色,似乎在示意他上台去向青云宗掌门贺寿。
然而秦肆禹却面无表情,毫无行动的意思。
前些日子秦肆禹还满心期待能与自己的母亲相聚,可如今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竟然毫无反应,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虞绾青心中暗自思忖,难道他和张文雅之间产生了矛盾?
回想起昨晚自己所见,秦肆禹匆匆忙忙地从住所离去,虞绾青不禁猜测他们两人之间是否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眼见秦肆禹迟迟未动,张文雅也显得有些气恼。
昨天明明已经把话讲得很明白了。
只要秦肆禹愿意与张家旁支联姻并生育后代,那么他便算半个张家人,自己甚至同意让他去给太祖贺寿。
这样尽管秦肆禹的真实身份没有公开,但大家私下里都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见秦肆禹没有动静,谢掌门悄然松了一口气。
自己徒儿的心结他自然是清楚的,甚至此次前来之前,他已做好和张家拼个鱼死网破、将秦肆禹留在灵墟宗的打算。
未曾料到张家竟出了幺蛾子,令秦肆禹与之离心离德,倒是白白便宜了自己这位师父。
谢掌门在心中暗自窃喜。
在这诡异的氛围之中,苏景珩缓缓站起身来解围,其声温和,且面带微笑道:“久未谋面,掌门仍是风采不减当年,鹤瘦青松,精神焕发,似与秋月争光。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掌门笑纳。”说罢,他指向自己脚边的数只大箱子。
“苏楼主亦是青年才俊啊!”
尽管寿宴出现了一些小波折,但总算还算顺利地举行着,不过虞绾青看出来秦肆禹好像已经不打算再和张家有所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