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大吃一惊,没想到裴砚知竟如此阴险狠毒,自己不过给他下了个药,他居然要杀父亲七个心腹。
好生卑鄙!
“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事到如今,你就算打死女儿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实在不行,我去向他负荆请罪,我就在东院跪着,直到他放过父亲为止。”
“你觉得有用吗?”安国公长叹一声,连脾气都懒得再发,端起茶喝了一口,沉吟道,“那个丫头,当真很得裴砚知看重吗?”
宋妙莲愣了下,随即点头:“小叔待她确实不同。”
安国公道:“你让人把她叫来,我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妙莲很意外,但还是顺从地应了一声,到门外吩咐清茶去叫穗和。
回到屋里,安国公又问:“这事景修知道吗?”
宋妙莲不敢隐瞒,说裴景修知道。
“他什么态度?”安国公又问。
宋妙莲想起裴景修昨晚那骇人的行为,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告诉父亲。
裴景修是因为担心她才一时失控,并且已经向她道过歉,还答应会在小叔面前替她周旋,她也愿意原谅他这一回。
“景修说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会在小叔面前尽力为我周旋。”
“嗯,态度还不错,可惜裴砚知未必卖他面子。”安国公抚着胡须道,“你嫁了这么好的夫君,自个要懂得珍惜,以后安生些吧,稳住你正房大娘子的地位,将来他飞黄腾达,荣华富贵都是你的,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根本无足轻重。”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宋妙莲乖巧应答。
少顷,穗和跟着清茶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厨房统一的灰蓝衣裙,腰间系着白色粗布围裙。
她模样实在出挑,便是这样一身朴素到极致的打扮,也掩不住玲珑的身段,娇美的容颜。
安国公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