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浑身冰凉,死气沉沉,给人一种穷途末路,永无天日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怎样一步一步艰难走到今天,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和那时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他说过,人只有自救,才能得救。
现在看来,这女孩,终于将自己从沼泽中救出来了。
虽然前面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步她终归是迈出来了。
穗和忙忙碌碌,终于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无声无息站在廊下的裴砚知。
两人目光隔空交汇,穗和的心莫名地快跳了两下,走过来问道:“是不是我们吵着大人了?”
裴砚知摇摇头,视线落在亦步亦趋跟过来的阿黄身上:“连狗都带来了,看来这次决心很大,就是不知道能撑几天。”
穗和又忍不住红了脸,虽然害羞,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道:“大人放心,只要大人不撵我走,我就一直赖在这里。”
裴砚知挑了挑眉,说:“你等着,我回房写个字据,让你签字画押。”
“……”穗和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裴砚知当真转身回了书房。
穗和咬着唇,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直怦怦跳。
大人不会真的写字据去了吧?
那她签了这字据,以后是不是就不能走了?
正想着,走廊西头结伴走来两个人,竟是阎氏和裴玉珠。
“穗和,不是说好了要为太后制香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偷懒。”阎氏一见到穗和就没好气地冲她喊。
穗和往书房看了一眼。
阎氏这样大呼小叫,是还不知道大人已经回来了吧?
既然如此,且让她先借着大人的势出口恶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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