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迟疑了一下,转身去了外间,临走又叮嘱她不要伤害穗和。
宋妙莲气得牙痒,恨不得趁此机会掐死穗和以绝后患。
可她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她真杀了穗和,裴砚知追究起来,她爹也保不住她。
她咬了咬牙,掀开被子,泄愤似的把穗和的衣裙撕了个稀烂,随即又被穗和那身莹白如玉的肌肤晃得眼疼,狠狠地在上面拧了好几把,拧出青紫的伤痕。
穗和受疼,眉头皱起,发出几声呻吟。
宋妙莲唯恐她醒来,只得收了手,拉过被子给她胡乱盖上,去了外间。
裴景修在外间紧张地来回踱步,地上还散落着花瓶的瓷片,宋妙莲走过去,捡起一片,抓住裴景修的手划破了他的中指。
裴景修吃痛,咝了一声:“你做什么?”
“圆房不得有落红吗?”宋妙莲恨恨道,拿起桌上的茶杯接住他手指滴落的血。
出于报复心理,使劲挤了几下。
裴景修眉头紧皱,又不能拒绝,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血滴落在茶杯里。
宋妙莲出了气,端着茶杯回到内室,把裴景修的血倒在穗和身下的床单上。
这时,门外响起裴怜云的叫喊:“景修,开门!”
宋妙莲拿着茶杯走出来,用力摔在那一堆碎瓷片上,面色平静道:“行了,开门吧!”
裴景修震惊于她一气呵成的行为,心里暗想,她真的很有干坏事的天赋,若能加以利用,未尝不是一把好用的刀。
房门打开,裴怜云在裴玉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阎氏跟在后面。
裴怜云看到宋妙莲,还是一肚子的火,此时顾不上教训她,急切道:“景修,怎么样,成事了吗?”
裴景修看了宋妙莲一眼。
宋妙莲冷笑:“有这么个好姑妈给他撑腰,哪有不成的道理,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你们姓裴的可真是卑鄙无耻的一家子!”
“……”
裴景修被她骂得面红耳赤,却又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