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就是心疼你,不想你太辛苦。”裴景修说道。
穗和笑了笑,觉得很讽刺:“以前我起早贪黑伺候你们三年,你都不觉得我辛苦,现在你倒是心疼上了。”
“……”裴景修有些尴尬,欠身坐在床上,自己动手解衣带。
“你要干什么?”穗和吓得声音都变了。
“今晚我歇在这里。”裴景修说,“你如今已是我的妾,我们还没有圆房……”
“你说什么?”穗和瞪大眼睛看着他,忘了害怕。
裴景修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找补道:“我是说那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同房,穗和,你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我,我不明白,你还在死守什么?”
穗和恨不得给他一耳光:“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被奸污过一次,后面再被奸污多少次都无所谓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裴景修试图解释。
穗和指着门口道:“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裴景修眯起眼,眼里的深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令人后背发凉的阴森气息。
“穗和,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过忍让,你就忘了你原来的身份,如果不是我,你早已沦为别人的玩物,那时候你再去和谁理论奸不奸污的问题,还是说,你宁愿被很多人奸污,也不愿只被我一个人占有……”
“啪!”
穗和咬紧牙关,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裴景修,你不是人,你给我滚!”
“我不滚,我凭什么滚,你是我的人,在我身下承欢是你的本分!”
裴景修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在为谁守身,为小叔吗,你以为他会要一个被侄子睡过的残花败柳吗,你敢和他说你是罪臣之女吗,你敢让他知道你曾经沦落在教坊司吗,你敢吗?”
一字一句像刀子往穗和心头扎,穗和被他死死压着挣扎不得,眼泪一串串的滚落。
残花败柳。
他说她是残花败柳。
曾经世间最温柔的情郎,如今却像是地狱的厉鬼,用最恶毒的话撕碎她的尊严,恨不得将她踩进污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只有这样,她才会自惭形秽,自甘堕落,自愿待在他身边,成为他永远的奴。
可她偏不!
她死都不会让他如愿!
她也不会死。
如果女人的贞操是为男人而守,那她就不要男人。
她一辈子不嫁人总可以吧?
她就算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会在裴景修面前委屈求全。
她怒视着压在她身上,像疯子一样的男人:“裴景修,除非你杀了我,把我的骨灰带在身上,否则你永远休想得到我!”
“我不会杀你的,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得到你的。”裴景修双眼通红,一把撕开了她的衣领,露出里面水蓝色的肚兜。
雪白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低头吻了下去。
“滚,不要碰我,裴景修,你给我滚开……”穗和拼命挣扎,大声喊叫。
她的头一直摆来摆去,裴景修始终碰不到她的嘴,不禁恼羞成怒,在她天鹅般的细白脖颈狠狠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