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摇摇头,一脸遗憾:“他们水性太好,没能抓到。”
穗和也很遗憾,却安慰他道:“没关系,后面慢慢查。”
“只能这样了。”阿义说道,躬身退了出去。
房里安静下来,穗和坐在床边,低头默默看向裴砚知的脸。
不过短短两日没见,他的脸像是瘦了一大圈,即便在梦中,眉心也紧锁着,眼窝凹陷,眼下泛着青色,下巴有胡茬冒出来,看上去十分憔悴。
穗和很是心疼,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轻抚他眉心,将那皱出来的纹路抚平,又慢慢向下抚过他的脸颊,抚上他没有血色的唇。
他一定很累吧,一个人担负着那么多责任,心里装着家国朝堂,却还要承受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流言蜚语。
他从不将喜怒表现在脸上,也不将苦累宣之于口,无论何时都是那样稳如山岳,八风不动,一身正气。
没有人知道他的艰难,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脆弱……
“兄长!”
裴砚知陷在昏沉的梦境中,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张模糊的脸,虽然看不真切,他还是能认出来那是他的兄长。
他叫了一声,伸手去抓兄长的手,满心的悲凄哀痛:“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兄长,兄长不能死,死的应该是我……”
“砚知,别怕。”兄长温声唤他的名字,揽住他轻拍他的肩,“砚知,你今天很勇敢,你已经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兄长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