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全跑了？！”

待看到一黑一白的二人，脸色这才好些，殷切上前问道“二位客官？不知要吃点什么？”

李当歌有气无力道“一碗素面再来个炒时蔬吧”

“至于我身边这位姑娘，她不吃”

小二遗憾的咂咂嘴，点头应下转身去了后厨报菜

二人落座，李当歌小声道“大姐，我知道你对天宫中人十分厌恶，也对江湖上的不平事看不惯...但是...您老不要太大张旗鼓了好么？”

“听听外边说咱们什么？黑白双煞！杀人如麻！”

“有些人死就死了，可您怎么还灭人满门呢？”

关沧海端坐桌前，漫不经心道“为恶之人，若无人享受他的恶带来的福泽，本座自然不管”

“但既然享受了恶人带来的福泽，那就要接过恶人的因果。”

“放心，本座行事，从无错漏，死的尽是该死之人”

闻言，李当歌一愣，小声道“前辈...你又窥伺别人记忆了？”

关沧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当歌见状，不由得有些气苦，这疯婆子实在邪门，她那梦引法不仅能引人入梦，更是能借梦境窥伺人的记忆。

所以只要进入她梦境之人，就没有秘密

但这玩意有个极大的弊端，也是李当歌隐隐发觉的弊端

入梦多了，会有些疯癫

李当歌猜测关沧海偶尔发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一身如妖魔的气息，想来也是因为窥伺太多人心而变得诡谲

换言之，李当歌觉得现在身边跟着，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个精神病！

还是实力强绝的精神病！

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说，关键实力还卓绝异常！

根本无人能制...

这要是任由她走下去，惹来大敌时候，李当歌怕是跑都没地方跑

想了想，李当歌忽然计上心头

“前辈，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有些人作恶，那是因为昔年无人指引，走错了路。前辈既然能窥伺人的记忆，为何不试试将其篡改，然后让其改过自新呢？”

“这岂不是积德行善，对前辈心性也大有裨益”

“您说对吧？”

闻言，关沧海双眼忽然一怔，陷入沉思

直到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也没能回神。

李当歌见自己的话奏效，也微微松了口气，随后大快朵颐

他不饿，但是...他需要感受自己在活着

毕竟整天光呼吸天地灵气就能填饱肚子，时间久了，人就会忘了自己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