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又是一声“哦”，“那你干嘛突然提这个，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墨书砚挑了挑眉，“我兴师问罪干什么？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分是非黑白？”

江绾摸了摸鼻子，“谁让你之前是这样的。”

六年前，每次秦雪找她的茬，墨书砚要么就是不理会，要么就是听信秦雪的话，对她冷言冷语。

当年的亏，她吃够了，现在再也不想吃。

墨书砚原本想要反驳，但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理亏。

顿了顿，他才低声道，“我只是想说，希望你不要因为任何外界的原因，影响对我的考虑。”

江绾下意识想问：对你的考虑？什么考虑？

话还没出口，她就意识到是什么了。

登时，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目光移向别处，表情故作淡定，“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墨书砚勾唇，点到为止，没有再深入谈这个话题。

“我妈那边，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全看你的心情，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站在你这边。”

江绾没想到他会突然表态，心口微跳。

半晌，像是为了掩饰尴尬，她随口说了句，“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这句话里的bug，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墨书砚眸光微亮，勾唇调侃她，“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江绾脸颊微红，“我……”

她“我”了半天，才“我”出一句，“我瞎说的。”

墨书砚却说，“晚了，我已经记在心上了。”

顿了顿，他又侃侃道，“你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跟我妈顶多不相往来罢了，只要你舒服，怎么样都可以，剩下的交给我，我会处理好所有关系。”

江绾下意识想要还嘴，但不待她说什么，墨书砚就补充道，“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这话一出，江绾立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晌，她才嘀咕了句，“我困了，回去吧。”

她不接话，墨书砚也不在意，“嗯”了声，和她往回走。

等到了南苑门口，墨书砚才说起旁的。

“查到那晚夜袭的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