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夕笑弯了眼:“就按大哥说的去做。”
丝竹当即便领命而去。
宋哲扬被宋哲宁赶出宁远侯府,宋云夕并未放在心上,对她来说宁远侯府的每一个人她都不在意,哪怕是现在发了疯的宋哲宁,以及被宋哲宁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宋绍章。
前几日宋绍渊曾问过她的想法,她亦是冷漠的说与她无关。
听了她的回答,宋绍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下来:“我是真怕你念及血缘而心软。”
宋绍渊甚至叮嘱她:“云夕,他是你生父没错,可未曾对你尽过养育之责,亦未曾善待过你一天,所以他无论承受什么都是他应得的,与你无关。你也不需理会旁人说什么。”
宋云夕心头一暖:“二叔,我知道的。”
宋绍渊怜爱的抚着她的发顶:“二叔知晓你能干,但二叔永远是你的依靠,遇事尽可以来寻二叔,我定会为你做主!”
那日后朝堂上关于她身为女儿却弃生父不管不顾的议论,都不需要宋云夕出手,就被宋绍渊强势毒舌的输出给镇压了下去,宋御史护短不好惹的形象更加不可撼动了。
宋云夕以为此事也就这样揭过去了,但不曾想在她回国师府的时候,竟在府门前遇到了宋哲扬。
“云夕,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此时的宋哲扬再也不是昔日风光无限的文远侯世子,亦不再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看起来有些落魄潦倒。
宋云夕颇为无奈,她实在不懂他们之间连那点不堪一击的血脉羁绊都没了,宋哲扬为何反而来纠缠她。
似是怕她拒绝,宋哲扬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道:“我要离开都城了,离开之前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
宋云夕冷漠的看着他,就在宋哲扬以为没戏了要被拒绝的时候,就听她无奈的长叹一声:“随我进来吧!”
那日见面后宋哲扬便离开了都城。
临走之前宋云夕随口问过他去哪里,他苦涩的笑着:“我生母弃我不要,如今她也已身死,生父亲是何人无人知晓,孑然一身四处飘泊便是我的归宿。”
宋哲扬的离开未曾掀起任何波浪,但南越的战报和书信突然中断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六皇子夜玄容适时自请愿前往南越边境去探查详情,而六皇子党更是借着夜玄祈消息全无而生出太子兵权在握意图不轨的猜测。
三人成虎加之庆隆帝缄口不言的态度,一时间朝堂气氛甚为诡谲。
下朝后,崇政殿内依旧压抑,就连皇后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