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你找个接盘侠。”桑拉看着桑梅失神,口气一软,随即递给她一口袋验孕棒。
“实在不行,我去求那位。”桑梅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你总是为我好的,我知道的。”
桑拉还真有点本事,当初桑梅的工作,也是桑拉托人弄进去的。
把一个学计算机的差生摇身一变,变成了c市航空公司的正式在编空姐。
她的光鲜亮丽,是她妹妹给的。
桑梅望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支成色极佳的翡翠手镯,是阿力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们本该在她三十岁生日的那天订婚的。
去年,烛光摇曳下阿力信誓旦旦的描述起他的人生规划,其中大半都与桑梅有关。
他说桑梅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事业去拼搏,可以加入公司,也可以自己开店,如果想继续当空姐,那就当到不能当的那一天为止。
桑梅有一刻,是真的心动了。
她自小家庭情况特殊,长辈都是资深插足者,没有父亲,只有舅舅。
她们早早揣摩人心,知道那温柔是断不可沉溺的。
她和桑拉的三观从来就受她们影响,她们既媚男,又厌男。
她们从小就听长辈们说,知道无论多么正直的男人都有恶心和现实的一面。
她们一边尽全力的做小伏低,拼命搜刮,一边蔑视他们的善于伪装的真心。
她们不在意什么名声,有什么好在意的,在那样的家庭里,本就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她们放下身段与钱财权势作各种交换,才有了今天的顺风顺水。
形形色色的男人来了又走,她其实也搜刮了不少钱财,也买了自己的房子。
她累了,她不像桑拉,永远如一支不会凋零的交际花。
她遇到了阿力。只有阿力,相处起来,连她真实的暴戾都不嫌弃。
她不必伪装,在漫长的取悦和算计中,她感受到了一点点特别的心安,好像可以做自己了。
可是,那些感受都是虚假的。
桑梅告诉自己,桑拉也在不断敲打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
既然人都是要变,那就要给自己创造最好的条件,不是吗?
只有自己,才是真的。
阿力温情脉脉的眼睛忽闪忽现,而林巧手上的钻戒却摇曳生辉。
她狠狠心,将它丢进垃圾桶,还有自己那颗,微微难受的心。
随即,她又动作熟练的把手镯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
“既然再也回不去了,不如把手镯卖掉。”
此战,破釜沉舟。
如果没动静的话,再看能不能吃回头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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