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磨香墨的雀哥儿与她见了礼。
“哥哥今日好兴致,竟然写起了字。”
李嶝嗯了一声,却不再言语,看他行云流水奋笔疾书,袁璩又问,“写信?”
雀哥儿觉得大奶奶如此太打扰了,只得低声替大公子回答,“大公子正在给赵公子回贴儿。”
回帖?
袁璩又看了书案之上,有个三折合并精美的请柬,“是要去喝喜酒吗?”袁璩以为是跟现代一样,婚嫁请柬。
李嶝刚好写完,拿起来轻轻吹了吹,递给雀哥儿。
“不是喜酒,就几个故友相聚。”
袁璩来了精神,“何时相聚,我可以跟着哥哥去的。”此话好生不要脸,李嶝站起身,往卧房行去,袁璩抓了案上的请柬也跟上去。
“我已经回绝,自然不去。”
袁璩觉得可惜,边走边打开折子,抬头并是贤弟台鉴,久违……,又是繁体字,看的头晕眼花,但能大概看出在腊月二十五日,相邀前往寒梅仙源小聚一番,又写了来人有何,袁璩念叨着,百花楼霜白是何许人也?
李嶝脚步一顿。
回过身顺手就抽走了袁璩手上的请柬,“左右是不去的。”言外之意别打探。
百花楼?
袁璩眼珠子转了起来,扯着李嶝的衣袖不放,“百花楼是娼楼吗?那霜白是花魁吗?”
李嶝面上已浮起淡淡桃红,有些微热。
“小孩子莫要打探这些。”
“哥哥,是不是?如果是你自然不能拒了,带我一起去。”长长见识有何不好——
李嶝头疼,欲要撵了袁璩。
但哪里能如他的愿,“霜白姑娘你见过几次?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听闻能做到花魁,不止是容貌上乘,才情也不遑多让,非得才貌两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