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蒙娘子,已经差人重新要了碳炉子与铜壶,竟然不要归麟斋的茶水,只冲泡了府内带来的陈茶。
竹雨、梨儿、飞喜都在里里外外忙碌着,尤其是雀哥儿,几乎是守在雅间门口。
叫了归麟斋的吃食、甜浆的,也是差人送到门口交于雀哥儿即可,再由雀哥儿端了进来。有些伶俐聪慧的小二还收了大钱,就为了能不能碰头看到个什么了得的人物,回去传话,再得些赏。
谢宝勤并是这么使了小二去门口探寻。
“回大爷,那三楼李大公子刚刚见了玉林将军的安二公子,屋里头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平成侯府三公子,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子。”
说到此处,眼巴巴看着谢宝勤,惹得谢宝勤骂了句娘。
“我就是让你去探问一番那个小公子的事儿,你竟然说些无关紧要的。”
那小二连忙赔着不是,“不是小的不尽心,只是李大公子风光不如往昔,身旁出了些新面孔,就算能搭上话,小的也不敢贸然问道。”
谢宝勤斥责他几句,丢了赏钱,撵了他出去。
回到圆桌跟前,见小妹单手拄着下巴,神魂落魄的看着窗外。刚刚二哥与小二的话语听得明明白白。
突然就想起了一个藏于心底许久的问题,“二哥可曾了解李嶝妻子的情况?”
这是谢宝笙首次问及李嶝的情况,看二哥谢宝勤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愣一愣的,连忙低头辩驳,“我只是好奇罢了,想不到冲喜竟然真的有用。”
不疑有他,谢宝勤想了想,还是说了些近日听来的流言蜚语。
“这冲喜娘子,京城赫赫有名的原家七姑娘,似乎是个疯子,原本说是送到院落孤独终老,哪里料到李嶝这边与她八字相合,据说那清平道长的徒弟算出来的。也说了李嶝是什么七煞命格,非得找个五官贵女来相生相克。”
说到这里,又看了眼端庄貌美的妹妹。
“你万万不能回头,虽说李嶝被废了世子,可刚刚你也看到,这样人家养大的儿郎,又兼之李嶝本身具有的品质,在京城里只怕也不是等闲人物。只是——谢李两家既是退了婚约,那并不可能再有如初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