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您要这个作甚?晚间我还得擀面呢。”
袁璩头也不回,“暂借一晌午。”
到了课堂,恰逢李擎又说不出往日读的几句简单词义,正在挨李嶝训斥中,袁璩右手提着擀面杖,“哥哥,用这个打板子吧。”
李嶝接过来,淡笑不语。
次日,赵克给李嶝送来戒尺一柄,当着幸灾乐祸的袁璩、生无可恋的李擎说道:“今后,阿璩也跟着三弟一块儿读书,如谁答不上来,并是戒尺伺候。”
话音刚落,李擎狂笑不止。
“哎呀呀,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指着袁璩笑得肚子疼,袁璩嘴巴气鼓鼓的,“哥哥,为何?”自诩已经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她,完全不用再教育了。
谁知李嶝竟然来真的——
“我知你聪慧,既如此,你与三弟一起读书习字,若是谁落下了功课,休想我厚此薄彼,对你们我定然一视同仁,该罚则罚。”
之后,李嶝说到做到。
袁璩读起这些之乎者也本就觉得拗口,谁料古代学习得倒背如流,每日晨课,李嶝就严肃端坐书桌之后,听她二人顺序背来。
背不得的,就是一顿戒尺伺候。
这玩意谈不上多疼,但是会红肿,之后奇痒无比。
袁璩时时想耍赖不学,倒是李嶝一句话堵住了她的知难而退,“阿璩,我以为你向来做事,不做则已,若是做了,定然尽心尽力。”
如今才一日,就打了退堂鼓。
袁璩满腔借口,被这话堵得死死的。
李嶝又讲,“我想着你与旁的妇人不同,多读些书,明理胜过糊涂过一生。”
歪理!
歪理!
袁璩内心腹诽,可想拒绝的话在遇到李嶝那双漂亮如明镜一样的眼睛,再说不出来。
是极,古代探花郎亲自授课,她还懒怠什么!
见她接受了,回过头来李嶝又说李擎,“阿璩自幼无人教授,识字不多,更别提吟诗作对,如这般你都比不上她,那东南枝头闲着也是闲着,你不如自己伸着脖子挂上去好了。”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