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看到郑蔷心思又活络过来,连忙又引着说,“就是不知大姑娘是否住得惯这袁府——”
郑蔷长叹道,“且看她了,这些年她也自在惯了,先在我这院落里安排下。如若到时候她嫌弃弟弟妹妹吵闹,我再派人去打扫明通巷里头那处房子,那边与我这里不过半里地,来去也便宜。”
芷兰笑道,说这番安排甚好。
对于郑瑶光的吃穿住行,郑蔷早在年前就安排芷兰里里外外弄好,就等着郑瑶光前来。
芷兰一番插科打诨,倒是让郑蔷暂时放开了袁明河的打算。
“大姑娘此番过来,只怕夫人也得与她再置办些嫁妆,崔家虽说不在意这些,可终究是大姑娘的脸面。”
提到这茬儿,郑蔷岂有不知。
“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我瑶光天性大方,如不与她备些,以后嫁到崔家怕手边不宽裕,莫名添些堵。”
说来,郑蔷更疼爱这个自小不在身旁养大的姑娘。
恨不得倾尽所有,给她风风光光送出嫁,只是——
这番话,让她又想到袁明河,心头绞痛起来,不知是对芷兰说,还是对没到跟前的大女儿,又或者是过去的自己说来。
“万不能把手中握住的全让了出去,否则,再拿回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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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瑶光明日就到。”
谢宝笙拿着一封书信,来到谢宝勤跟前悦色满面的说道,“盼了她好些时日,终于姗姗而来,却不管我一个人在京城,没个伴儿。”
郑瑶光啊!
谢宝勤不解,“她来京城作甚,不是说年底就要出嫁,此番应是在家宅之中备嫁。”
不过也有两三年不曾见到,不知如今的郑瑶光是何模样?
谢宝笙只觉得二哥读书读傻了,竟然不明白。
只得细细说道:
“二哥,郑夫人在京城袁府,她即便是备嫁,也定然是要来袁府之中啊。”
原来如此。
“届时我请她来府中小住,我姐妹二人好生叙叙旧。”她自这一生人醒过来,就不曾见过瑶光,对她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