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和无迹受了伤,又连日被下了迷药和蒙汗药,醒来后身体虚软得十分厉害。
无痕强撑着墙壁起身,焦急地询问道,“殿下可是安全了?”
“放心,殿下并无性命之忧。”胡来将两人扶上马车,回答道,“还好沈大人及时赶到,救下了殿下。”
无迹闻言蹙了蹙眉,那双桃花眸微眯起之时,尽显锋锐本色,“无性命之忧?那就是受伤了?”
胡来轻咳一声,对这位年轻人的敏锐感到十分无奈,“你俩就别操心了,先好好养伤吧。”
见无痕和无迹难以掩饰对盛世淮的杀气,大有想要拼命的气势,胡来跟手按蒜头似的把两个人按回座位上,嘟囔道,“行了,别闹腾了,盛世淮已经被殿下杀死了。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回府对付沈大人吧。”
“毕竟~沈大人可是衣不解带地在照顾殿下呢~”胡来掐着嗓子抑扬顿挫道。
果不其然,两个年轻人顿时老实了,倚着车板催促道,“那快带我们回去!”
胡来眼底掠过笑意,掀开车帘坐在鞍座上,牵起缰绳对着马屁股打了一下,便是,“驾!”
拿捏无痕无迹,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回到县衙,衙内所有人都被绑了起来,衙役们痛哭流涕,生怕因为毒香一事而被处死,县令一家更是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求沈渊饶命。
唯有朱县令续弦的那位夫人,看起来神游天外,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早已看淡生死。
沈渊正在审问毒香一事,他走到县令夫人面前,生冷地问道,“毒香乃是你所制?可有解药?”
县令夫人抬眸望着沈渊,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大人,与其跟妾身要解药,不如跟妾身要这毒香的配方,毕竟,解药可卖不了多少银子呢。”
那位盛大人,为了拿到毒香的配方,就不惜在县衙内停留了这么多天,与她讨价还价。
看着这些大官想杀掉她又不得不因为利益不敢动她,她就觉得解气非常。
二十五年前,涿鹿县闹了瘟疫,是她爹娘找到了治病的解药,救下了那么多百姓,可那县令却为了贪功,杀了她的全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向朝廷领了功。
她被打得半死不活,扔进了后山的乱葬岗,浑身的剧痛让她痛不欲生,可全家被杀的怨恨,促使着她艰难地爬向坟墓,终于爬到了某座坟头上长的那株黑色花朵前。
她咬下花根,强行镇下了身体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出乱葬岗。